【南阴旧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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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阴旧事】
作者:两只大狗熊
2020/04/25发表于:SexInSex
是否首发:(是)
字数:6000
01
「南阴毛纺织厂」是南阴着名国企,员工三万余人,开国前这里曾是小作坊
聚集地,解放后,成立了织造局,后国企改制,几经更名从「南阴织造公司」到
「南阴毛纺织厂」。
如今已经入秋,入夜也快,才六点钟,天已经半黑了,楼顶六个硕大的灯箱
一一点亮,照得大门外一片通明。
门外,徐涛趴在方向盘昏昏欲睡,他是一名黑车司机,开一辆九几年出厂的
二手普桑,变速箱老掉牙,发动机也大修过几次,虽然破旧,但他可把这车当个
宝贝似的养着。
立秋的这几天,忽然冷清了不少,车窗外陆陆续续下班的工人们也穿起了长
裤长袜,徐涛不由得有些悻悻,看不着大白腿了。
「滴滴——」
手机响了,徐涛连捧起来,是条短信:「儿子,厂里今天来了领导,别等妈
了,你先回去吧,晚上记得吃热乎饭……」
徐母是这个厂里的工人,也是舞蹈队成员,人很活泛,每逢领导视察都献歌
献舞。不然,任她一没后台二没金钱,独身带着个大儿子,光两千出头的死工资
娘俩早饿死了。
最近听说厂子里传出了风,国家要抛弃他们,私有化企业,工人们纷纷担心
会被裁员,跑上跑下也算病急乱投医了,徐涛家这种没背景的尤其可悲,只能听
天由命,所以徐母最近不论厂里聚会还是领导视察通通来者不拒,每次陪酒都喝
得烂醉回家。
这些年厂里经营不善,半死不活地养着这些人,巨轮到了尽头也难免生出兔
死狐悲之感。
徐涛收起手机,望向这些匆匆忙忙的行人,有哪些心里不装着事呢。
正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敲车玻璃,抬头一看,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师
傅,城南百货城走不走?」
「走!上车。」徐涛连回应道。
「二十块。」
那人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徐涛做了个手势,男子点点头,没讲价,直接掏出
二十元递给了徐涛。
没想到今天又赚了二十,徐涛心里高兴,这厂子里的人穷酸的紧,哪舍得打
车,看这男子不像厂里的人,于是徐涛随口与他攀谈了起来。
没说几句,男子就长吁短叹,原来他也是这厂里出去的工人,许多年前有幸
遇到贵人,提拔他进了体制内,这次来是陪老领导视察,因临时有事所以提前退
场。
「好好的厂子怎么说垮就垮了呢?还不是那些蛀虫,他们把国家和人民的财
产揣进了自己兜里,我从厂里出去时整个江南区域属咱们厂子做的衣服好,没想
到现在质量一年比一年差,客户没有了,国家也不拨钱养了……」
徐涛想起母亲在家里絮叨的话,连忙问道:「大哥,你说这企业私有化难道
是真的?」
「那还有假!」男子语气一正。
「那裁员的事也是真的?」徐涛追问。
「这次老领导来就是谈这事的……」
徐涛放缓车速,又追问了一些细节,男子似乎不愿意多谈,只催促车速快些,
徐涛只好闭口凝神开车。
等送完了男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徐涛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他中专
毕业后一直在社会上游荡,饭店干过服务员,酒店干过保安,他从小在这里长大,
一直梦想进厂里工作,儿童时他天天在厂院里玩耍,等待母亲下班。
中专毕业后徐涛一直在想门路,奈何没钱没权,拖到了现在,最后还是一个
副主任松口,让他考个车票先练练,到时候老刘退休,他接老刘的班,给领导开
开车。
这眼瞅着要上岗了,企业却要改制,徐涛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个黑车开了几
个月,苦可吃了不少,人流量多的火车站汽车站都被帮帮伙伙霸占着,根本融不
进去。市区里更危险,不仅有交警的盘查更有同行的威胁,就前几天他被一辆出
租车别停,那人风风火火地一把拉出徐涛,抬手赏了他一个大耳光,并扬言看见
一个黑车司机打一个黑车司机。
没办法,他只能找一些偏僻的地方跑跑停停,多的时候一天也就百十来块,
撇去油钱,真挣不了几个钱,要不是有个进厂奔头他早撂挑子了。
现在希望眼瞅破灭,徐涛万念俱灰,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转了一个多
小时也没接到一单活。
以后进不了厂难道要开一辈子黑车?那可就真成了社会上的二流子,他还没
有女朋友,现在的女孩这么现实,有哪个愿意嫁给他这种没有正经工作的人呢?
华灯初上,市区里灯红酒绿,可那些都不属于他,无奈,徐涛空车转了一圈
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家。
他家距离厂子不远,是当初厂里出资修建的公房,四十来平,只有一直一厅,
母亲睡里屋,他睡客厅,那是一张木板床,铺上海绵垫子,被褥就摞在床头,前
面是一个茶几,小时候娘俩一边挤在床上看电视,一边趴在茶几上督促他写作业。
徐涛脱了鞋,先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进了厨房,还好锅里有一些剩饭,也
顾不得热一热,胡乱扒了几口然后拧开水龙口趴下去连灌了几口大凉水,肚子总
算填饱了一些。
「妈怎么还不回来?」
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多钟,按说也该回来了啊,难道是喝醉了?不能啊,老
妈的酒量好得很,况且她有数,从不轻易喝醉。
徐涛放心不下母亲,拎着个手电出了门。
果然,刚下楼,就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趴在树下,不正是老妈么。
徐涛连忙跑过去,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酒臭气,徐母已经吐了一地秽物,此刻
正捂着肚子干呕。
「妈,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不是让你注意身体吗!」徐涛生气地帮母亲拍
打后背。
「唔……」徐灵芝抬起头看见自己儿子,朦胧地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清明,旋
即又低下头开始干呕。
「呕——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畜生,胡红梅他儿子今年毕业,直接就进了厂
里,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大专都考不上……胡红梅这个骚货,为他儿子什么不要
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徐灵芝大着舌头咕哝了几句,头一歪,倒在了徐涛怀里,几个呼吸之后便打
起了轻鼾。
徐涛忙扶起母亲,可徐灵芝像是散了架一般,怎么也扶不起来,无奈徐涛只
得背起母亲,一步一步地往楼上挪去,待上楼进了家门,徐涛已是气喘吁吁汗流
浃背。
「好儿子,没白养你……」徐灵芝一阵清醒一阵迷糊,也不脱鞋,一头扎进
了徐涛的床上。
「妈你怎么连鞋都不脱,我刚拖的地!」徐涛不满。
「好儿子,帮妈把鞋脱了……」徐灵芝一边扭着腰腿,一边把头钻进床头的
被褥里。
徐涛看她钻被窝时的样子,想起了乡下蹭痒的老母猪。
徐灵芝身上有股味,那种酒后特有的酒臭味,这种味尤其在吐过之后更重,
一些人反对异性喝酒可能就是闻不了种味道。
徐涛从小就闻惯了这种味道所以并不抵触,不仅帮母亲脱掉了鞋子,还顺手
把外套和裙子也扒掉了。
「小兔崽子,手别乱摸。」徐灵芝整个脑袋都藏在被里看不见她的表情,但
貌似并没有生气。
「谁摸你了!那好啊,你自己脱吧。」徐涛气急,赌气撒手不管了。
「嘻嘻,妈开玩笑的,我大儿子这么孝顺,快帮妈把衣服脱了,穿着都睡皱
了。」徐灵芝忙变换了语气,像个嬉皮笑脸的孩子。
脱掉外套和裙子,徐涛就停手了,因为徐灵芝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衫,而下身
也只剩下连裤袜,裤袜里依稀可以看见内裤的轮廓。
被窝里又传出徐灵芝断断续续的轻鼾,徐涛拨开母亲的双腿坐了下去,把一
只腿放在自己腿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妈,你说二柱今天进了厂里?」
二柱就是刚刚母亲提起的胡红梅的儿子,徐涛跟他关系还算不错,听到这个
消息忍不住问道。
「嗯……」
「厂里不是不招人了吗,二柱怎么进去的?」
「唔……」
「妈?」
徐涛等了半天没见回应,手上力气一重,被窝里断断续续发出一声轻嘶。
「我听说咱厂改制的事是真的,还说有一批工人会下岗,妈,你会不会下岗
?」
「妈!」
「快别睡了,妈,醒醒!」
徐涛抱着母亲的大腿左摇右晃,无奈徐灵芝醉的严重,貌似睡死过去了。
「喝,就知道喝!」徐涛埋怨。
徐涛继续帮母亲按摩小腿,徐灵芝常年跳舞腿上并没有赘肉,只有小腿处静
脉曲张,有些女人高跟鞋穿久了也这样,小腿像爬了条大蚯蚓,每当天气转换便
有反应,最近刚立秋,徐灵芝腿痒得难受,每天下班都会让徐涛帮她按摩。
今天徐灵芝里面穿的是条灰色打底裤袜,隐隐地可以看到肉。
徐灵芝腿细长并不难按,徐涛按一会便把母亲翻过身来按另一边。徐灵芝真
的喝太多了,任由徐涛翻过来翻过去。
徐家这所老房子紧靠涛涛南江,外面除了江水声静的可怕。
徐涛微微出神,脑海里一会闪过白天跑黑车的憋屈,一会闪过如果进厂为领
导开车心里的自豪,两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让他又想起了初恋,那个让他
又爱又恨的女子。
那个女子失去太久了,久到连她的样子徐涛都快记不起来了,但徐涛记得那
个女人的奶子,那个女人的逼,还有逼上面一团黑黑的阴毛。
他想女人了,他想要女人了。
可没有正经工作,没有房子,哪来的女人。
徐涛越想越难过,他迷恋女人诱人的香味,还有高跟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哒
哒声。
如果现在身边有一个女人该多好啊!徐涛感慨道。
女人,女人……
女人!
徐涛猛地一惊,鬼使神差地,他眼角瞄了一眼旁边,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女
人么!
徐涛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甩甩头连忙把这个念头赶出去,并逃似的钻进了
里屋,重重地关上房门。
徐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不去想其他,可偏偏某些念头像生根了一
样,越逃避越折磨,怎么也赶不走。
徐灵芝在徐涛的心目中威严根深蒂固,他从没有过非分之想,甚至有时候觉
得母亲在他眼里比很多男人更有男子气魄。
从小徐涛没有爸爸,是徐灵芝一手将他拉扯大的,在徐涛眼里,母亲是从不
服输的超人。
超人可以是女人吗?母亲是女人吗?
平心而论,徐灵芝并不丑,但也说不上特别漂亮,只能说耐看,岁月在她身
上留下了太多印记,她的手,她的脚,都可以看到时间留下的茧子,虽然皮肤仍
旧白皙,但不可否认已经开始微微松弛,再美的女人到这个年纪也都开始走下坡
路了。
徐涛开始思考这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他细细回想母亲,她有隆起的胸脯,
有细碎的长发,还有宽大的骨盆,她有一切女人有的特征。
母亲是女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徐涛得出结论。
从善需要足够的意志和耐心,但堕落往往却只是一个念头,尤其是禁忌的念
头。
就像搞破坏会产生快感,践踏伦理的行为也会有种特殊的快感。
徐涛竟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我想要女人,我想闻她们身上的女人味。」
徐涛快要崩溃了,全身热血一下子涌进头顶,让他憋红了脸。他并不是十足
的恋母主义者,他只是单身太久,饱满的精液把袋子涨得太满,无处宣泄,更何
况最近跑车接触了太多「坏」女人。
不止一次,徐涛载客路过挂满粉红小灯的神秘街道,里面妖艳的女人冲他摆
手,就像西游记里的白骨精勾引的唐僧,徐涛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今天只不过是
情绪的爆发。
现在就是一头母猪在他身边都恨不得用它来发泄。
「啪嗒」
客厅的灯被轻轻关闭了。
月光中,徐涛颤抖着把一团黑色的物体捧在鼻子下,迷恋地吸入气息。
它有一股皮革的馊味,还有淡淡的酒臭气息,这个味道徐涛并不陌生,但今
天却是他第一次以另一种特殊的心态去体味。
不知不觉徐涛大腿根竖起了一根铁棒。
他偷闻母亲的脚,硬了。
徐灵芝头仍蒙在被子里,鼾声仍不紧不慢地传来,她当然看不到此刻徐涛变
态扭曲的脸,还有他隆起的裤裆,在她的睡梦中,孝顺的儿子仍在帮他按摩小腿。
月光中,床上这具肉体好像撒上了一层银光。
徐涛颤抖着手,就像第一次碰这具肉体,一点一点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从脚
趾到脚背,从小腿到大腿,徐涛细细地抚摸,不放过任何细节,裤袜在他掌心摩
挲发出沙沙声。
睡梦中的徐灵芝翻了翻身,整个身体顿时暴露无遗,胸脯鼓起的山包,微微
凸起的小腹,还有小腹下散发淫靡气味的神秘地带。
那是片禁忌的区域,那片以前徐涛有无数次机会细看却又刻意回避目光的区
域。
徐涛说不出为什么会突然对母亲产生肉欲,他甚至现在满脑袋都是唾弃的话。
但却任凭一步步堕落下去,就像他再也挪不开的眼睛,盯着灰色裤袜下透出
的深紫色内裤。
他俯下身子,仔细看内裤边角的缝线,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灼热的
气息喷在小腹,床上的女人似乎若有所觉,无意识夹紧了双腿。
徐涛把鼻子贴在了深紫色的内裤上面,淫靡的味道再次灌进鼻孔。
无声的惊雷在炸响,徐涛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握住了坚硬的肉棒,并开始来
回运动。
女人味,真好啊!
……
夜深。
徐涛四仰八叉地躺在里屋的床上,屋外,徐灵芝睡在客厅,鼾声更响。
徐涛把胳膊枕在脑后,湿漉漉的内裤被他脱了下来仍在一边,发泄过后深深
的罪孽感包裹着他,他开始胡思乱想,自责,悔恨,恐惧……他一度想到了死,
就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壮士以死谢罪。
可他又不敢,像个自私的小人,一边悔恨一边又替自己开脱。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反正老妈没发现……」
「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我妈……」
谎言说多了真的可以连自己都欺骗吗?
对于徐涛来说,是的。
这几个月黑车生活,徐涛接送过很多女性顾客,尤其是一些喷着香水打扮妖
艳的女人,她们出入酒吧歌厅宾馆饭店,肆意挥霍着自己的身体。
「命运不公,为什么那些有钱人可以享受他们的肉体,而我却如此卑微。」
徐涛有时会埋怨自己出身,为什么没有投胎到富贵家庭,为什么偏偏自己一穷二
白。
徐灵芝一直是徐涛最关心也是最敬重的人,母亲为了这个家竭尽了全力,可
内心里徐涛却偷偷埋藏着一颗黑暗的种子。
「为什么没有爸爸,为什么生我下来吃苦,为什么妈妈是个普通人……」
徐涛无法阻止自己不去那么想,尤其是禁忌和伦理被打破之后,是非善恶都
不那么重要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屋外的鼾声停止了,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和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在安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她在撒尿吗?」
卫生间的水声终于停止。
五分钟,十分钟,亦或是半小时,时间流逝,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屋外又
发出鼾声。
徐涛大着胆子爬下床,趁着月色来到屋外,他看见睡在客厅的母亲,棉被外
一片白花花的肉,衬衫和裤袜已经脱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徐涛的裤裆又不争气地撑了起来。
不一会,地上的裤袜不见了,月色剪影中,某个男子再次握住了坚硬的肉棒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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